第18章 怒


  在王宮內的實驗室中,老者正在閱讀數據。
  但老者很不幸的,無法專心閱讀。
  理由很簡單,有一名年輕人士正在煩他。

  雖然被煩到讓人受不了,但會這樣也可以說是老者自找的。

  「所以那個老師到底有什麼問題……?」
  「就說了不懂汝的意思阿……」
  「少裝蒜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從那天開始你總是泡在圖書館的歷史書架上。雖然你本身就涉獵甚廣,但這樣頻繁出入其他領域,也太過反常了吧……」
  「老朽就不能去寫其他領域的論文嗎?」
  「那你說,主題是什麼?」

  沉默……
  
  看著眼前的人,老者放棄了……

  「汝執意要知道?」
  「沒錯!」

  「唉……讓老朽說個故事吧……」
  彷彿無視年輕人般,老者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在距今360000年……不對,是14000年……也罷,對我們而言就和昨天發生的事一樣,都成為往事……那是一個孩子的故事……」



  在王宮,王室成員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預言……
  預言,可以說代表這些孩子的未來!
  如果說壞的預言帶來的是三菜一湯;那好的預言帶來的就是滿漢全席了!
  雖然孩子們不至於因為這些預言而從高高王位被貶為平民甚至砍頭,但是把孩子送給臣子還是有的。

  相反的,因為預言而成為皇子,雖然很少,但不是沒有例子。

  原本是單獨對各孩子進行預言的,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預言變成了「一次對一群孩子進行」的事了。
  
  這次的預言,很普通﹍﹍
  的確就是很普通,沒有特別突出的結果,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但,太過普通了﹍﹍
  打個比方的話,如果說好的預言是正數;壞的為負數,則這次的就是剛剛好在「零」的位置!不多不少,剛剛好﹍﹍
  或許這表明這群孩子每一位都不會對未來造成過份的影響﹍﹍但另一種可能性並不為零﹍﹍
  
  很可惜的是,王不願意去考慮那最差的可能性。

  於是這些孩子就這樣平安的誕生,也很平安的成長了﹍﹍
  
  
  王有著三個孩子,最小的孩子就是那時被預言的孩子之一。
  先不管那預言,王的每個孩子都可稱之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無論是魔力上、智慧上、體力上都是一等一的天才。
  但就是這樣才可怕,一個就算了,三個都是……再加上那預言……但王認為大臣們太過居安思危了,對於這些都不放在心上。

  
  「真不愧是王子,今天的訓練結果也和往常一樣……」
  「所以呢?」
  「嗯……殿下,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懂?那我就明白的告訴你……我.不.懂.我.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這個……」
   眼前軍官一副不知道該怎麼回話的樣子,令王子怒火燃燒更旺了!
  「我問你,我哥、我姊什麼時候練到如現在的我一般強大?」
  「……」
  「不敢說吧……因為他們都比我早太多就達成了……」
  「但是,王對殿下的愛並不會因此減少……」
  「這種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老爸沒有因為我們的才能而有差別待遇,這點我是很感激的……」
  「那……」
  「算了,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吧!我要去沖澡了……」

  最小的三皇子,馬上離開了訓練室,留下一整個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的軍官……


  「吶,你聽說了嗎?聽說三皇子殿下又來了……」
  「已經是第幾個軍官啦,殿下真難伺候……」
  

  累積下來的怨恨與不滿,終於不得不讓王招開會議。
  「王上,已經不知道有幾人了,恕臣直言,應當對皇子進行一定程度的懲罰才是。」
  「是的,王上,不單是在修行時為難軍官,在宮內不斷與臣子惡言相向,與自己意見不合的人都傷害他們……」
  「而且不是小孩子等級的傷害,那已經是戰鬥了……」
  「皇子也不都是在王宮內進行的,有的時候甚至在外頭,也有不少的平民百姓被波及了……」
  「想必陛下也明瞭殿下的魔力強大,被波及的百姓的情況陛下肯定能想像得到吧。」
  「沒錯,請王上決斷!」
  面對大臣的不滿,王.傑歐(ゼオウ)也不得不採取一些行動……


  「㖠,王上似乎開始要有所行動了,要不要收手啊?」
  「不需要,雖然他遲早會注意到,不過我們在這裡所進行的事,只要我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曉。」
  暗黑的房間內,有著散落一地的書籍。
  其中一人隨意拿起一本,說道:「只怕一萬,我們這裡真的隱蔽措施作這麼好?」
  與之對話的人回答道:「你不相信我的力量嗎?就算魔力感知不適用,這房間四周已經被我的電子網包圍住,只要有任何人進入,甚至是小蟲子爬進來我都能感應到!」
  「這也是啦,是說,真的還要繼續下去嗎?那群老不修就算了,但讓老百姓產生恨意,我不認為這是好主意﹍﹍」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雖然房間內燈光微弱,還是能從那人表情上看出他的覺悟!
  「唉﹍﹍我是覺得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你害怕了嗎?賽爾喀(ゼルク)?」
  「我是在擔憂你,從大義上來看,你是皇子.及歐(ジオウ),不該這樣子不斷引人憤恨;以一個朋友的角度,你現在所做的,完全不符合你的本性!」
  「或許吧,不過對我而言,這只不過是小事而已……這個實驗的成功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


  公堂之上,王的怒吼可說是響徹雲霄!
  「吾兒・及歐!你所行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王平時雖然溫和,而且對自己的孩子有些溺愛,但是既然能成為「王」,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怒火,把王平時見不到的一面顯現出來!
  「你所行的事,我想不需要列舉吧!有打算辯解嗎?」
  「父王,您所指的是哪件?是傷害塔魯托(タルト)導致其骨折那次嗎?是因為和皮歐魯(ピオル)對決導致他住院兩個月,並波及到附近百姓那次?還是說是因為在外練習魔法,波及民眾那件事?抑是指……」
  看著這一幕,在場的人都不禁流了把冷汗。
  
  「及……及歐,你……你瘋了嗎?就算是為了蒐集負面情緒,你誰不惹偏偏去惹王上……」就算知道理由,但就連身為同夥的賽喀爾也都不禁為他擔憂……
  
  「父王請息怒!還有及歐,請你認.真.回.答.問.題!」
  雖然不及王,但皇子們,也就是及歐上面的兄姐,現在也是怒不可遏。
  「我現在可是很認真的在回答問題喔!我得要知道你們是要以哪件事向我定罪吧!」
  

  轟隆轟隆。正當及歐被審判時,從及歐房間內的密室裡,聒噪的機械聲不斷響起。隨著審判時間推移,聲音也越來越響。
  只可惜,宮內人士幾乎都去觀看審判,沒有人注意到。如果注意到的話,也許能夠迎接不同的未來吧﹍﹍
  

  如果說人心,無論正面情緒或是負面情緒都會產生能量的話,要蒐集能量,想必負面情緒比較容易吧﹍﹍要遺忘善意比遺忘惡意容易許多,而且,累積惡意也比善念來的有效率。
  現在在這皇宮內,不,甚至是在整個國內,因著某人的「努力」,累積下來的能量肯定是不同凡響﹍﹍不過,那個人卻不知道自己所帶來的,並不是自身期望的後果﹍﹍


  回到法院中,及歐的態度,使得在場的人,已經不再是冒冷汗了﹍﹍而是轉為憤怒!不但毫無悔意,還變本加厲!
  本來就已經風評不佳,加上這樣的態度,短短時間內,及歐就成了眾人憤怒的焦點!
  
  這正是他所希望的!一切都為了實驗,千辛萬苦瞞著眾人,僅僅兩人方能知曉的實驗!

  增長過快地負面情緒,使得收集機械馬上超過了臨界點﹍﹍
  因著這巨大能量,大地、天空也開始有所回應!

  在法院人人亂竄時,只見及歐立定不動!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終於!終於來了啊阿阿阿阿阿阿阿!」
  「吾兒!你到底在說什麼?」
  「及歐!這也是你幹得好事?」
  「哈哈哈哈哈哈!父親大人、姊姊大人和兄長大人啊!你們也一同見證這歷史的一刻吧!是啊!在座的各位也都是有幸見證此刻的幸運兒啊!『巨光將帶來天變!天變將撕裂時空!天平的支點將被破壞!世界!將從無中連結一起!』」
  「這段話!這是﹍﹍」
  及歐說著像是意義不明的句子,但不知為何就是會令人感報不安!
  「是古書的文字!」賽喀爾從人群中奮力脫出。「我們可是花了很長時間去解呢!陛下,您想知曉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嗎?」
  「你們倆,是同夥嗎!快說!你們到底在幹麼?」
  憤怒的王開始全身散發自身的雷之能量。「雷之王」--傑歐・薩喀爾嘎(ゼオウ・ザケルガ)那被譽為「天怒」般的霸氣整個展露無疑!
  「慢慢看吧!父親大人!我,及歐・倫茲・薩喀爾嘎(ジオウ・レンズ・ザケルガ)將會成為嶄新的存在!我將會成為知曉宇宙的存在啊,父親大人!」
  「你瘋了嗎?及歐,你想成為什麼?神?」
  「才不呢,姊姊大人,我可沒驕傲到那種程度,我只是想要知曉一切,並且成為嶄新的存在而已,您注意到了嗎?我身上的電流,這大量的能量,經過我們的研究,將成為帶領我們成為嶄新存在的一條道路啊﹍﹍」
  「等等,及歐,好像有點奇怪。」
  
  本來處在興奮狀態的及歐,被夥伴點醒,才發現事情不如同他所想像的。
  理論上能量應當聚集己身,但事實上,能量的焦點,卻是自己的兄姐!
  「為什麼!為什麼喔喔喔喔喔喔!」
  「及﹍﹍及歐,雖然說這話有點遲,不過如果你今﹍﹍今天不故意激怒陛下等人,或許事情不會變成這樣﹍﹍」
  「你在說什麼,賽喀爾?」
  「你的兄姊,擁有比你、還要巨大的能量,可能還超越了王,這是我們都知道的。雖然預定是將能量導向你我,如果是在我們的實驗室還有可能,但是現在這裡,比你強的這兩人的存在,巨大的能量會被巨大的能量所吸引﹍﹍」

  「轟!」曾是天花板的石板落下,彷彿回應著及歐的心一般。

  只見及歐眼前兩人,不斷被雷所纏繞!
  「現在是怎樣,我們身上的雷是怎樣!」
  「恭喜兩位皇子,你們將代替我們兩成為新的存在!」

  「及--歐--」
  王一瞬間抓住自己的兒子。
  「快說!怎樣停下你們所做的!」
  「沒用的,父親大人,世界又不是選擇我,我怎麼有辦法停下呢﹍﹍」
  及歐臉上,一整個就是絕望的面孔!
  「你們已經超前我太多了,連這件事,連我的一切也要被你們奪走嗎!」
  雖然皇子的吶喊是如此痛徹,但可惜的是,說話的對象聽不到了!
  
  
  
  「薩喀爾嘎(ザケルガ)!」
  「幹得好,輪到我們囉,夥伴!迪歐爾・艾姆利歐・修度爾喀(ディオル・エムリオ・シュドルク)!」
  「可惡啊!用我的最強咒語!人類!」
  「畢諾斯特庫・馬・赫茲(ビノストク・マ・ホウズ)!」
  
  --這是……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殿下,請息怒啊!」  
  「笨蛋兒子!竟然讓自己內心的修羅主導自己!」
  
  --這股痛徹心扉的記憶是……


  「現在你已經沒剩多少心力了吧……乖乖把書本交出來吧……」
  「你們想都別想,我們還沒認輸呢,迪歐加・高魯葛吉歐(ディオガ・ゴルゴジオ)!」
  「是你們自找的喔!OO.OOOO!」
  
  --書……本?


  「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歐」

  --好……生氣……這股感覺是什麼?為什麼這麼憤怒、忌妒、哀傷……


  「嘎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嗚……好痛苦……心中的怒火無法澆熄……


  怒火,帶來的絕不是幸福……
  怒火,帶來的只會是不幸……
  從王宮之中,巨大的能量化作閃電,整個王宮被雷所包覆著。

  金色的巨龍、青色的巨砲,宛如破壞神般降臨!
  帶著毀滅的雷擊,將整座城市燒毀殆盡!


  短短時間內,整個城市,化作一片火海,消失於世界之中……


  

  「這個故事不是大家都知道嗎?很久以前王宮毀滅的故事﹍﹍」
  「或許吧﹍﹍」
  「那,這和您有什麼關係?再說,那只是傳說吧,那時不是因為天災導致的嗎﹍﹍」
  「汝真這麼認為?多懷疑吧!小鬼!」
  話一說完,老者就離開實驗室,留下一頭霧水的年輕人……




本次的咒語法則:
  • 塔魯托(タルト)
    タルト:龜的英文turtle
    是一個「顯現」後為「烏龜」的人
  • 皮歐魯(ピオル)
    ピオル:知名小丑皮耶魯的名稱變體
    本身算是化著怪妝,「顯現」後為小丑造型知人
  • 傑歐・薩喀爾嘎(ゼオウ・ザケルガ)
    ゼ:源自青龍日文せいりゅう
    本身設定是少數擁有兩種屬性(水、雷)的存在,這股力量也成為他鞏固威嚴的工具。
    顯現後為青色雷龍,全身包覆著帶電水。


    嘛﹍﹍其實這咒文就是電玩原創的傑昂(ゼオン)最強咒的說
  • 畢諾斯特庫・馬・赫茲(ビノストク・マ・ホウズ)
    ビノストク:Bienenstock 德文蜂巢
    ホウズ:蜂日文ほう + 複數的ズ
    咒文示意圖:



花了兩個月終於寫完了﹍﹍
其實要不是有assignment可以更快吧﹍﹍

寫寫寫到後來﹍﹍我要不要另外說明一下世界觀啊﹍﹍(這種事竟然現在才想到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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