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掰掰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嘟嚕嚕嚕嚕嚕嚕嚕……
  鏗鏗鏗鏗鏗鏗鏗鏗……

  校園內,整個被吵雜的施工聲覆蓋住。
  施工的噪音,就算把教室的門窗鎖緊也仍聽得到。

  雖然是這麼說……但因為現在的學校除了建築工和幾個老師以外,沒有任何人在。
  學生們雖然是放假中,放假的原因卻是因為整個校園超過四分之一的部份毀損。

  現在學校內,為了「災後處理」都忙得不可開交。
  老師中有許多名因為戰鬥關係而送去醫院。
  值得慶幸的是,除了相關人員外,沒有一位學生受到傷害。
  
  「唉……」
  吉加・迪拉斯・嗚嚕・薩喀爾嘎ジガディラス.ウル.ザケルガ從自家窗外往學校方向遠望……內心整個五味雜陳。
  校園因為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シン.クリア.セウノウス的關係,才會嚴重毀損。身為相關人員的吉加對整件事隻字不提……學校的理事會也對他毫無辦法,於是只好將他辭職來作交代……

  「喂!吉加你那邊好了沒啊……就只差你那邊的被子還沒拿出來了……」
  「說得簡單啊……我這邊是所有儲藏室的被子,你們那邊只有房間的被子而已耶……」
  「真是的,基波ジボ,你能去幫他嗎?」
  「嗯……好……」
  
  一邊曬被子,巴歐・薩喀爾嘎バオウ・ザケルガ一面催促著吉加。
  
  表面上,巴歐大概只是個正值二八年華的學生而已,但是難以想像,這樣的人竟然也是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事件的相關人員。
  和吉加不同,因為是學生,校方僅僅詢問幾次。
  就算是學生,畢竟能夠在那種狀況下活下來,就算不知道中途發生什麼,「活下來」這件事就已經帶給詢問人員壓力了。打個比方,在獅群中的兔子,就算是微笑也會無形中讓觀看的人產生壓力。這和那是同樣道理的。   
  同樣的,這個家中的另外兩個成員--夏歐・尼歐度爾庫シャオウ・ニオドルク基波魯歐・虛咚ジボルオウ・シードン也是一樣,除了目擊證言外沒再被要求其他的了。  
  
  
  「嗯……好香的味道……基波,菜還要煮多久?」
  「大概再五分鐘!」
  
  基波一邊回答,一邊調味。同時間,爐子上另外兩盤菜也快好了。
  「影子系真方便啊……」
  
  基波靈活地運用影子觸手,節省了許多寶貴的時間。

  那個時候也是,基波的影子再與辛.克里亞的戰鬥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那時,從「一半」開始,不斷持續的「顯現」,辛.克里亞已經變得像怪物一樣大了……
  「嗶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靜態的無聲,與野獸和瘋子的叫聲,渾然譜出獨到的曲子,一首狂亂深不見底的重金屬曲。
  
  與之相比,巴歐和吉加就如同螞蟻一般渺小。不過,變為怪鳥的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巴多雷魯高シン.クリア.セウノウス.バードレルゴ不斷抑制自己的破壞衝動;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薩雷飛度啦シン.クリア.セウノウス.ザレフェドラ則是被「影子屬性」的基波魯歐・虛咚牽制住。實際上雙方之間的差距並沒有變化太多。倒不如說,越是接近「完全」的「顯現」,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的動作就越少,呼吸也漸緩,仿若逐漸化作石像……

  
  「吉加、夏歐!飯好囉!」
  「來了!夏歐,先吃飯吧,等一下再繼續吧……」
  「好。」
  
  為了掃除方便,一家人就在外面草地上吃,讓陽光與野風一同做伴。或許對於其他人,例如說城裡來的,這是極為奢侈的一種行為,可是對這一家人而言,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選項。
  
  「所以說,不曉得為什麼,那老頭就是一直不懂我的教育方式……」
  「嗯嗯,上他的課真的很討厭……超無聊!」
  「同上……」
  「還有人要添飯嗎?飯只剩下大概一碗的量喔……」
  「我要我要!」
  「哈哈哈!夏歐你真性急。基波你呢?吃飽了嗎?」
  「差不多了……不過我還想喝湯……」
  「好。」

  「啊!」
  頑皮的風突然吹起,把剛收拾好的棉被、床單都吹到青草地上。
  「啊!討厭啦!人家好不容易才洗好的說!」
  「就說了,巴歐妳一定要裝那種語調嗎?」
  「因為還蠻有趣的啊……」

  風就像頑皮的孩子嚐到了甜頭,不斷地加強自己的風勢。
  幸好棉被那些的都及時收進來……果然,伴隨著狂風的,不外乎就是大雨。
  

  巴多雷魯高以自身巨大的身軀來進行俯衝!雖說身軀巨大,但並不因為這點而影響牠的動作。反倒是高速的動作讓巴歐和吉加兩人活動範圍變少。
  三不五時,巴多雷魯高的羽毛就會脫落,羽毛本身亦有「消除」的魔力在,同時,身體愈來愈輕使得巴多雷魯高變得更加靈活……
  但……
  「嗶呀啊啊啊……嗶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嗶呀啊啊啊啊啊……嗶呀啊啊啊啊……」
   飄落的細羽,其潔白讓畫面看似飄雪,只是背景聲卻格格不入。
  巴多雷魯高痛苦的嘶吼著!隨著羽毛落下越多,隨著攻擊次數越多,巴多雷魯高的哀號也越發淒涼……

  「今天的風,真大啊……」
  望著窗外,風強得像是能把整個森林連根拔起……
  「但是,感覺風正在哭泣……」
  「……」
  「……」
  「……」
  「噗哧……,哭泣是怎樣啦,哈哈哈哈」
  「噗……不要笑啦,害我……哈哈……也想笑了啦………哈哈哈哈哈」

  「夏歐、基波,你們兩個要不要吃點心?」
  「哈哈……哈……哈……好……!」

  對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巴多雷魯高,其實無論是戰鬥還是消除,都是討厭的。同樣的,自己「消除」的能力也是討厭的。
  但是,巴多雷魯高很喜歡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薩雷飛度啦和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一個是自己的兄弟;另一個既是兄弟亦是父親。
  這兩位家人,雖然很多問題,但無論哪一方都是無可取代的。
  如此,更顯得悲哀了……

  「顯現」、「攻擊」……對於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巴多雷魯高和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薩雷飛度啦而言,有著十分特殊的意義--那就是死亡。
  
  這兩人的誕生,都是奇蹟。但就因為奇蹟,使兩人有了這缺陷……
  這缺陷,究竟是幸與不幸……就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巴……多………………攻…………」

  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再一次的發起攻擊宣言……
  
  巴多雷魯高的攻擊是,將自身羽毛、骨頭射出的攻擊。然而,脫落的羽毛不是無限的;自身的骨頭、身軀不像動漫的角色那樣可以無限再生……換言之,這是最後的攻擊了……
  「嗶呀啊啊啊啊啊……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窗外的大雨,雨珠不斷落下,彷彿重現著那時的訓練室內……

  巴多雷魯高以自己最後的身軀進行自殺式攻擊……

  巴多雷魯高的「顯現」,和別人不同,「顯現」後身體的主導權其實是在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手上,但是賽嗚諾嗚斯很少去管就是……
  只是現在,賽嗚諾嗚斯可以發誓,他很清楚的看到,明明是被強迫做討厭的事,巴多雷魯高卻回頭報以微笑……不是苦笑,而是發自內心真正的微笑……



  無法理解……完全無法理解……
  雖然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現在的精神並不正常,但是至少知道,自己過去所消除的,無論是有生命還是無生命的,都不會對自己微笑……有生命的,除了恐懼就是憤怒……
  「等……」
  雖然想要知道這微笑的意義……但是,能回答的人已經不在了……
  
  停住了,賽嗚諾嗚斯的攻擊……但……

  「喀!無聊,太無聊了……我的主人啊,我的父親啊!要瘋狂就瘋狂到底;要冷靜就冷靜到底,不要漂浮不定的,太無趣了!」
  薩雷飛度啦不斷發射的砲彈,都在基波魯歐的影子下成為無意義的攻擊,但與巴多雷魯高一樣,薩雷飛度啦也有著「最後一發砲彈」!
  「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F・I・R・E發射!」
  「就讓我來推你一把吧!父親大人」

  從古至今,雷一直是雨的好夥伴,只要有一方出現,另一方通常也會伴隨其中。只是今天……
  轟隆隆隆隆隆隆隆!
  「嗚哇,雷好大喔!」
  批啪!批啪啊!轟隆隆隆隆隆隆隆!
  伴隨巨大的雷聲,閃電也從天而降!閃電刺眼的光芒,就像是魔鬼一樣把整個世界吞噬了!

  為了躲避賽嗚諾嗚斯,幾乎全校都到離校園一段距離的地方避難了……
  那時,每個人都看到了,就像是破殼而出一樣,訓練室上方出現了一個白色不知名生物。整個外表給人一種神聖的感覺,但是卻能令人感受到一股威脅,是一種對生命的威脅……



  
  迷之生物一瞬就飛上了空。雖然眾人直覺認定是為增加攻擊範圍,可惜不是!迷之生物的第一個動作完全出乎眾人意料之外!他雙拳一起往自身的中心疑似核心的地方攻擊!

  事情發展完全超乎想像之外,無論是遠方躲避的教師、學生,還是戰鬥中的巴歐、吉加一行人,都是初次看到「顯現」出現了這種變化--神聖的不明生物核心被破壞後,變成了怪物!
  怪物與先前的狀態,可說是完全相反--一方是神聖的;另一方卻醜惡到了極點;一方是滿有榮耀;另一方卻只看得到絕望、一方被光芒包圍著;另一方,圍繞其周圍的,什麼都不是……

  沒有人願意多看不明生物一眼,不只是因為其帶來的顫慄,更是因為其本身那深不見底的黑暗,彷彿要使一切化作虛無!
  

  其實當時的事件有許多目擊者,但是多數的目擊者完全無法理解發生的事情,再加上當時環境的特殊情況,幾乎沒人理解發生什麼……
  怪物一變完身,就做好攻擊預備!像是要把整座城,連同周圍的山,一同移為平地……

  只是,就彷彿天空與地面倒轉了,從訓練室屋頂破洞中,升起多道「雷」!金色的閃電、紫色的雷光,把怪物纏繞住。
  怪物想把雷電消去,但是就像被蟒蛇纏住般,越想要掙脫就越難掙脫。並且,紫色的閃電化身為有翼幻獸;金色的雷光化作金色巨龍。一瞬間,就變為了怪獸和怪獸的對決了!

  雖然三者僵持不下,不過,平衡是無法維持多久的。
  「知道自己無法一次消除雙方,於是針對其中一方攻擊嗎?」
  
  在勇者與魔王的故事中,經常會有看到同伴被殺因而讓勇者爆氣打倒魔王的橋段。雖說是故事,並不表示現實就不會發生……

  紫電的隕落,就像是打開爆氣開關,金色的龍瞬間分裂成雙頭……三頭……四頭……龍變成了一條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龍」……「龍」的外表,就如同複數的龍所構成……「龍」……

  碰!

  只見怪物與「龍」所在的天空發生了巨大的爆炸,本來完好的教室,因為爆炸的影響,化成一堆瓦礫……不幸中的大幸是,學校離住宅村落有一段距離,學生、老師又都去避難,雖然經濟上的損傷是讓人看了會吐血的數值,但生命的損傷並不嚴重……

  「又下雨了……」
  「最近老是下雨,什麼時候才能重建完啊……」



(☍﹏°) 完成了,終於把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シン.クリア.セウノウス……
從去年6月左右開始寫,沒想到寫了超過半年……
當然,個人因素占很大成分,但是主要是懶吧……

這次挑戰了新的寫法,不過插敘法真的不好寫啊……
這時就不得不提雷句老師說故事的能力了……沒錯,就是說黃雷登場那篇
雷句老師進行插敘法能說得這麼自然,到底下了多少苦心在上面啊……

這次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巴多雷魯高シン.クリア.セウノウス.バードレルゴ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薩雷飛度啦シン.クリア.セウノウス.ザレフェドラ的便當……老實說,巴多雷魯高的便當是一開始作人設時就預定好了……死法也預定好……不過寫得時候會一直想,能不能不讓她領便當……(☍﹏°)最後還是沒辦法……

而薩雷飛度啦到還好……本來就是設定為狂氣的瘋子,所以領便當或很抉擇…… 

辛.克里亞.賽嗚諾嗚斯……雖然我不應該這麼說,但是有種失敗感……本來的設定是「花花公子,由於『消除』的關係,內心是一片空洞的」,然後和巴歐・薩喀爾嘎バオウ・ザケルガ吉加・迪拉斯・嗚嚕・薩喀爾嘎ジガディラス.ウル.ザケルガ那場對決,本來是已經有預定,只是雙方理由一開始並沒有構思,只有構思對打……
而後來的暴走……純粹是劇情暴走造成的……

最後謝謝收看的各位……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小提示:留言時,可以使用粗體(<b> </b>)、斜體(<i> </i>)、超連結(<a href="網址" > </a>)